原文請見:Taxing times

斯里蘭卡應該是坐得四平八穩的,他在過去十年內平均年增長為6%,在曠日持久(protracted )的內戰結束七年之後,他的經濟仍然坐收和平時的紅利。他是大宗商品價格下跌的受益者,這讓他在石油輸入中所欠下的巨額賬單得以縮小。然而上週,在經過長時間的辯論後,他的領導人要求從IMF貸款。

參考資料:

如果一切是如此美好,為什麼斯里蘭卡必須向IMF求助?眼前的問題是衝擊世界各地新興市場的資本外逃(capital flight)。雖然斯里蘭卡的經常項目赤字已經在過去幾年中持續下降,然而該國在去年外國投資者大量拋售( sold down)政府債券,卻蒙受了巨大的資本外流(capital outflows)。

央行逆流奮鬥了一段時間,動用了20億美金(超過五分之一的外匯存底) 來捍衛盧比(rupee),在九月央行停止動作之後 (relented ),盧比兌美元跌至歷史新低,此後更再度減弱。斯里蘭卡財政部長 Ravi Karunanayake 的說法是,這個國家是同樣困擾其他新興市場危機的犧牲品:“如果中國貶值和印度貶值,小斯里蘭卡將會被夾在兩者的夾縫中。”

然而,斯里蘭卡的弱點主要來源是自身的財政錯誤而非外部的動盪,笨重的債務和不穩定的稅制使得他對於外資撤出更為敏感。對於發展中國家而言,高達四分之三 GDP 的公債是相當龐大的,其中一大部份的債務的是由前任總統拉賈帕克薩向中國借貸的,用以支付中國企業協助建造的公共建設,其中包括幾項造價昂貴又浮誇(vanity ) 的項目。這些貸款的本金要到 2020 年才到期,但是利息卻相當高,這也大大增加了斯里蘭卡已經相當沉重的債務。

這就指向了許多科倫坡人頭痛的根本原因:一個陳舊的(threadbare )稅收制度。他的財政收入只占 GDP 的13% ,然而與斯里蘭卡收入水平差不多的國家的稅率則約在 20%以上。新政府才執政一年已經使得狀況更為混亂,他削減了企業稅和所得稅,實行15%的統一稅率希望吸引投資者到斯里蘭卡;為了彌補財政缺口,他依靠對幾十個高利潤的公司徵收額外的一次性稅款。商務部錫蘭商會的首席經濟學家 Anushka Wijesinha 表示,企業並不是要求減稅,而是希望要一個更明確的稅收制度。

另外為了實現競選時的承諾,政府更因為給公務人員加薪更進一步提高了營運成本。他最初的目的是讓去年的財政赤字保持在 GDP 4.4%,然而卻升高為 7.2%。即使如此,向 IMF 求救也不表示斯里蘭卡面臨危機。央行總裁阿朱馬亨德蘭謹慎地指出,斯里蘭卡數年都沒有延誤過債務支付,因此也不打算這麼做。政府僅僅是把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貸款當作緩衝,認為此舉將有助於獲得信用與外資。但是,引進 IMF 也不是完全不需要成本, IMF 會希望看到政府加強財政制度。這可能是這一點:嚴峻的外力有助於催化財政改革,也可以為他們向世界銀行的額外貸款鋪路。

斯里蘭卡仍有許多事情要做,他正努力將自己定位為南亞的貿易中心。位居新加坡和迪拜之間的航道中點,境內有深水港、有全南亞最好的公路,更是進出印度的大門。然而,整理稅務系統這件事情,雖然聽起來不太迷人,卻是該國的當務之急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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